学不下去了

国家一级退堂鼓选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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﹌﹌

太阳花——日向翔阳x谷地仁花




1.

仁花是和日向一起离开的。

少年有着还不宽厚的肩膀和尚不高大的身躯,脸上带着几道明显的伤口。长袖的乌野校服领子被立起,衣领遮到了嘴巴处,一并遮起了嘴角那一大块露出来绝对会把仁花吓一跳的乌青。

日向垂着眼睑,表情在浓重的夜色映衬下模糊不清。他单手推着自行车走在仁花身旁,两人无话

仁花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沉默的气氛,不知从何涌来的难过几乎将她淹没,她伸手在肩包里漫无目的地摸了半天。

“谷地桑。”

“hinata。”

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让仁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她瞄了一眼身旁,神经向来大条的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她微微松了口气,将手里的创口贴递给他。

看少年沉默地接过,仁花才问,“hinata刚才想说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和影山其实初中就认识了。”

温和的轻语似乎打开了少年心里倾诉的阀门,于是她做了一路的听客,她听着牵着自行车的少年在影影绰绰的路灯下细细碎碎地讲。

他说他是因为憧憬小巨人所以开始打排球;在初中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比赛惨败给了影山;想要复仇所以进了乌野,却和影山成了伙伴。

不是朋友,而是伙伴。

仁花又吸了吸鼻子,“hinata……”

日向却突地笑了,“谷地桑,这个给你。”

仁花接过,是一包纸巾。

日向脸上又挂回招牌的小太阳笑容,“是小夏之前塞在我的衣服里的。”他指了指仁花的刘海,“刚刚被雨沾湿了哦,擦擦吧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仁花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,但她依旧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上的几分哭腔。

日向的声音恢复了活力,一如既往的生气满满,“不客气,谷地桑~”

“车来啦,先上车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仁花上车后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,司机先生发车前她往后看了一眼,隔着公车的厚玻璃,她直直地跟日向的视线对上。

少年还牵着自行车站在原地,毛毛雨又轻飘飘地落下,沾上玻璃。仁花条件反射地用手擦了一下,擦完才反应过来是在做无用功。

她挥了挥手,用口型说着什么,少年似乎又多了几分笑意。

【拜拜,hinata。】

“明天见!谷地桑!”




2.

今天的公交车到站时间比往常晚了五分钟,司机先生似乎是想补上迟到的那几分钟,车速比往常要快很多。

窗外的一切都在飞速地后退,少年的身影也逐渐从视野里消失,连停车站暖黄的灯光也再看不见。

仁花回了头,手心里那包纸巾被她抽了又抽,回到家时,已是满眼通红。

难得提前下班的谷地妈妈买了寿喜锅食材在等她,却被她吓得不轻,给她带了礼物顺便想蹭个饭的助理先生也被吓懵。两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,一个拿着礼物,一个拿着拖鞋,站在原地无措得嘴直打瓢。

反倒是仁花先缓了过来,手里攥着的一张张纸巾被她揉成一团,一把糊上脸蛋,她胡乱地搓了几下,手放下时脸都红了一片。

脾气火爆的谷地妈妈拿起手机就想拨号,还在惊吓状态的助理先生呆呆地看了她一眼,“您要干嘛?”

“我打电话给仁花的老师。”

“啊,这样啊。”

“啊?打打打、打什么??”

谷地妈妈给了他一个‘你白痴吗?’的眼神,手上飞快地在通讯录上搜索老师的电话。

仁花噗地笑了,“妈妈~”

谷地妈妈从各方面上来说都称得上是个厉害的人,性格也带着强势的部分。仁花从小到大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她的妈妈,很多时候也没有瞒着妈妈的想法。但只有这一次,她没有办法跟妈妈和盘托出。

在母女两人彻夜长谈后,谷地妈妈难得地没有去追根究底。她只是告诉仁花,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可以解决,但既然是伙伴,那便是可以信任的,所以不必太过担忧。

仁花好像明白,又好像不太明白。

“妈妈的意思是他们会和好吗?”

“他们都是为了一致目标而努力的人不是吗?会的,有时候分歧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路。”




3.

清水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件事的人。

仁花最近经常和单细胞二人组在一起,三人在一块聊天的频率呈指数型上升。加练时会自告奋勇留下来给两人抛球,偶尔训练被流弹砸到也是越挫越勇。

大地和菅原也对他们三人的状态有所察觉,三年级组坐下来开了个会——针对此次事件。

除了不明所以地被要求开会不明所以地被要求散会,懵逼了一整天的少女旭之外,其他三人也是没什么头绪。

洁子表情很严肃,“我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
大地点了点头,“单细胞还是算了,太让人操心了。”

菅原仿佛一个和事佬,“嘛,嘛,也不一定就是那方面。”

用最和善的表情说最温柔的话,同时散发着最恐怖的黑气。

旭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


4.

在三年级组的会以无果告终后不久,日向告假了一段时间,影山也请了一天假。

仁花听到两人不来的时候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慌乱,“为、为什么突然就不来训练了?”

本来只是普通的请假,其中一个人还是有特殊的原因,洁子没当一回事。看到她这么慌乱蓦地便轻叹了声,有些明白了她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为什么。

洁子解释道:“影山只是请了一天假,至于日向,是被乌养教练带走的。”

“这样吗……”

的确是的。两人和好花的时间比仁花想象的要短得多。

影山第二天就照常来到体育馆训练,日向也在不久后回归。

仁花依旧在训练结束后留下来为他们托球,所以是第一个直观感受到了两人气氛变化的人。

“谷地桑。”

“嗯?怎么了hinata?”

“嗯……只是觉得你今天晚上好像很开心的样子?”

“对啊,超开心的!”仁花穿着乌野的队服,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捧着的排球丢给他。

日向晃了神,貌似是第一次,排球映入瞳孔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侵占他的心神。

心跳快得像擂鼓一般,一时间说不清是因为那颗险些落地的球,还是因为她脸上灿烂的笑容。

但日向也被感染了。

今天晚上,超开心的!




5.

笨蛋二人组被洁子小姐一顿敲打后,隔天晚上很是认真地给仁花鞠了个躬,两人讲了几句大意是“非常抱歉让你担心了!”这样的话。

日向多说了一句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少年笑得太过明朗,用着惯常的表情说着有些犯规的话。

“嗯!”

“喂日向!过来训练了!”

“来了!”

日向被影山喊到场中,仁花亦步亦趋地跟上前,“还需要我给你们抛球吗?”

两人一同回头。

“麻烦你啦,谷地桑!”

“完全不会!能给日向和影山同学抛球,我也很开心!”

“为什么喊我要加敬称,喊日向就是日向啊?”

“额、因为……”

“一样喊影山就好了。”

“好的,影、影山!”

影山手曲着,排球夹在手肘跟腰侧间,没什么表情地点头。

日向一个失手,把要丢到影山旁边收纳筐的排球砸到了影山脑袋上。

“hinata,boke!!!”

后面几天队内3v3训练的时候,影山总有种日向的球又会发他脑袋上的感觉。他不自觉地用手护着后脑勺,往后看了一眼。

……是错觉吧。




6.

月岛和山口被老师交代的任务绊住了脚,训练后又回到教学楼整理资料,直到夜色微沉的时间点才走出教学楼。

在楼梯间看见体育馆还亮着灯的山口被点燃了好奇心,硬是说服了月岛过来看看。

“除了那两个脑子里只有排球的单细胞,还能因为什么?”

“嘛,反正也顺路。”

不出意外,灯还开着是因为影山跟日向留下来加训。

两人先看到了里边正在收拾排球的仁花。

山口放下书包过去帮忙。

“山口同学,月岛同学,晚上好!”

“晚上好,谷地桑。虽然这样说好像也没错,但是总觉得怪怪的呢。”

帮忙加训到这个时间点,谷地同学的性格未免太好了吧。

山口叹了口气,暂时还无法理解他们对排球由衷的热情。

“……怎么就你在收拾,把这里搞得这么乱的罪魁祸首呢?”

仁花看着也过来帮忙收拾的月岛,脑袋思考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日向和影山。

“日向和影山去拿拖把了……”

话音刚落,就看到日向举着好几把拖把往这边冲过来,后边半步距离还紧跟着同样抓着不少拖把、表情狰狞的影山。

“谷地桑!!!是这种拖把吗?”

“啊是,但是……”

“……拿这么多,请问你是八爪鱼还是白痴?”

“哈???”

不理会气得跳脚的日向,月岛又迅速把炮对准影山,“王者大人这是第几次输给单细胞了?”

“谁说我输了!!”

“你说谁单细胞!!!”

#论如何只用一句话就让两个人生气。

山口跟仁花忙在旁边打圆场。

最后在月岛的言论攻击下,两位单细胞包揽了大部分收拾的活,顺带着被敲了一顿竹杠。

五个人收拾完之后一起去了坂之下商店买大肉包——日向跟影山请的。

乌养教练把大肉包给了仁花,让她先到门外等其他人。

确保人已经走到商店外了,不会被他的大嗓门吓到再一次误会他是黑社会头目后,乌养教练才黑着脸狠批了几句他们加训到这么晚的行为。

出来的时候月岛的脸臭得要命,影山跟日向倒是没什么感觉。

——听进去了,下次还敢。

离下一个仁花回家的公车班次还有十几分钟,几人先送她去公车站。

路上,仁花几次无意识地揪了揪衣袋,里边是体育馆的钥匙。钥匙是清水从大地那拿到后交给仁花的,明天课间需要去还。

日向注意到她的动作,“谷地桑,钥匙给我吧?”

“诶?”

“明天课间我要去三年级的教学楼找堂本老师,我可以顺路拿去给大地前辈。”

“而且你刚刚不是说五班明天有测验吗?课间的时间留给复习会不会比较好?”

测验倒不是需要担心的事情……

虽然不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去三年级的教学楼,但说实话无论去几次,仁花都是有点怕的。

日向可以顺路帮她还钥匙,这让仁花偷偷在心底松了口气,“谢谢你!日向。”

“不客气!”

月岛轻啧一声,移开视线;山口摸了摸鼻子;影山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哈欠。

“哈啊~”

“呵。”

刚刚有谁在冷笑吗?打哈欠也会被嘲讽吗?

影山看了眼月岛,皱着眉头。

……是错觉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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